“到底还是年岁小,心思浅了些。虽有些眼力,手却快得不讨人喜欢。”
江月楼摇头:“她见我不喜雷晟,又适逢郁诗容大发雷霆,便急急想要两头讨彩,忙顺势打杀了雷晟。”
“刚去了郁诗容处讨赏,碰了一鼻子灰,便来我这里讨人情了。”
“怪不得世子妃离开时,娘娘让她少些动作,多陪陪世子。”
秋苓皱着眉,叹息道:“世子妃的动作也太多了些,哪里有新嫁娘刚入夫家,便手段频频的?”
“不怕她手段多。”
江月楼淡笑:“你可知这世上何样人最难缠?”
“要么是真傻的,要么是真聪明的,这两种人都难缠得紧,可就是她这般自作聪明的,最好处理。”
想到云纤离开时说的那句让她安心,江月楼眉毛微挑。
“她还当我警告她多陪凤鸣,是为怕她争夺中馈,竟还让我安心坐着此位,真真是……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秋苓闻言心中对世子妃多了三分不喜,但也未想到其他深处去。
江月楼虽聪明又世事练达,是个手段圆融的,但她到底困于后宅多年,所思所想皆囿于后宅这一亩三分地上,跳出后宅,也颇是个目光短浅的。
雷晟的命,没便没了,不会掀起多大波澜,就如白榆那般。
这一点,是云纤早已算到的事情。所以她利落要了雷晟的命。
虽知会引人怀疑,但云纤根本不在乎。
只是她未想自己猜到郁诗容与江月楼都不会在意此事,却不知卫铮将此事放在了心上。
得知雷晟被云纤打杀后,卫铮越想越觉得世子妃举止怪异,几番做法都好似有心推雷晟惹怒王妃,推他去死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