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手中拿出一卷誊抄卷轴,李玉蘅递给卫铎。
卫铎接过,细细看了起来。
他自幼饱读诗书,又师承当世大儒迟甚卿,自然能看出傅绍光此人颇有才学。
虽说不上有状元之才,但背靠傅家,寻一地界做个地方官,待到几年借由傅家姻亲的路子,总可爬得比傅绍山位高。
“我竟不知,他还是个胸有丘壑的。”
李玉蘅点头:“篇篇言之有物,并非寻常人。”
“傅绍山掌家业,弟弟才学敏锐理应外出做官,如此兄弟二人还有个照应。”
卫铎也颇为不解:“且傅家男子一直不显,反而女子多高嫁,我原本以为这是因为傅家男子皆是禄蠹,依靠吸附外嫁女血肉滋养自身。”
“可眼下看,傅绍光并非没有光辉家业的能力。”
“可是因他身体之故?”
李玉蘅摇头:“不像。”
从先前卷轴中抽出几张,李玉蘅继续道:“这几首诗,乃多年前京中酒会傅绍光所作,言辞间满是士不遇的悲恨。”
他二人都是文人,傅绍光所作诗句中通篇尽是对时运不济、报国无门的愤慨和无奈。
而他这年岁,身体并未有恙。
“的确不寻常。”
卫铎一字一句翻看那些文章,越看越能从中发觉出几分怪诞违和。
“身怀才能又有报国之心,却一直依附傅家在朝中领一个清闲活计,确实不寻常。”
“若非他自身意愿,便是有人拦着,不让他发展仕途?可又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