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卧床多日,亦发丝整齐,衣着净洁。

这是个双手干净、心思纯正的人。

如多年前的她一般。

“不是。”

云纤仰起头,直视卫铎:“不是,我不曾害你。”

她言辞笃定,无一丝心虚之色:“你受伤颇重,是因救人之故,此乃意外。”

“无人知晓你会救白榆而搭上自己,便是有人算无遗策,也不会是我。”

“所以……”

云纤直直盯着卫铎,似要看到这人心中去:“不是我,我不曾害你,以前不会,现在不会,来日也不会。”

说完,云纤将手覆在卫铎手上,缓缓拨开箍在颈间的掌。

支撑许久,卫铎早已脱力,只一瞬他瘫软在云纤怀中。

他咬着牙,额头青筋崩起,云纤知他心中愤懑,鬼使神差道:“你悔吗?”

不知他可曾后悔救了白榆?

卫铎不答,云纤再度开口。

也不知为何,她很想知道答案。

“你悔了吗?”

“不悔。”

“即便白榆被王妃杖毙?你亦不悔?”

“不悔。”

他语气虽弱,却答得坚定,云纤皱眉想要说些什么,却终微微摇头未发一言。

将卫铎扶至相对舒适的位置,她让促织打了温水,想要帮他换衣衫。

“不必你,寻银玉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