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她拼了老命阻拦,怕锦韵堂又要见血。

也不知她家王妃可是冲撞了什么,年轻时候分明不是这般脾气。

操劳疲惫了一整日的刘嬷嬷,麻木拉扯着郁诗容,却被她狠狠推开。

“银玉。”

云纤厉呵一声,银玉促织,以及尺素寒泓皆站了过来。

捂着面颊,她眼中隐隐含泪:“母妃病了,送她回锦韵堂。”

众人方才只见世子妃苦口相劝,可好端端的,却被王妃甩了巴掌。

莫说王府,便是商贾人家也懂得个仁爱体下的道理,王妃这实在是……

银玉促织二人对视一眼,虽心中愤慨,却不敢上前。

“还愣着做什么?没听见世子妃的话?”

单嬷嬷从屋中走出,眉宇间满是冷厉:“怎么伺候王妃的?今日风大,不知道为王妃披件衣裳?”

“冷着王妃,小心我告诉太后扒了你们的皮。”

云纤捂着面,缩在一旁,柔弱万分。

“老奴知晓,老姐姐您莫动气,仔细身体。”

“你们没听那贱妇……”

“劳烦两位,帮老奴扶王妃回锦韵堂。”

也不管郁诗容还在叱骂,刘嬷嬷与银玉促织三人将她架了出去。

刚走出院子,刘嬷嬷的泪就落了下来:“王妃,您听听老奴的劝吧,莫再为难世子了,世子已足够艰难了。”

银玉、促织二人闻言双眸一红,气得软了力气。

王府下人人来人往,刘嬷嬷抹了泪,半拉半抱着郁诗容向锦韵堂而去。

一路上,刘嬷嬷苦口婆心:“单嬷嬷乃太后亲自拨给世子的乳母,虽这几年她入宫的次数少了,但在太后面前仍旧能说得上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