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她派人摸去秋水居,见这贱胚子的确一心照顾凤鸣,不见半点嫌弃敷衍,她早发作处置这东西了。
哪里能让这下贱玩意,还舞到自己面前来?
“母亲说的什么话,孩儿不懂。”
“你只管一心装乖扮傻,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何时。”
郁诗容冷眼看着云纤,心中却是左右两难。
自从她断了那安神香,已越来越能克制自己的脾气了。
可她的身体却每况愈下,消瘦得厉害。
刘嬷嬷瞧着害怕,总让她将郁妩流从永安伯府接回,再次吸闻安神香。
可她不愿变回往日疯狂模样,更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几乎算是自己带大的孩子。
安神香是对方一手所做,难不成她真不知当中利害?
郁诗容不愿细想,亦不敢细想。
低头看着泛青的枯槁手掌,郁诗容心下烦闷。
她不能再变回往日那个,被人一激便理智全失的人,她不能连累凤鸣。
云纤只觉得郁诗容看向自己的目光愈发锐利,她状若不知,只乖顺坐在原地。
许久后,郁诗容将所有怒火强行压下。
眼下时机不对。
她啊,虽感觉身体日益见好,也比往日多了几分精气神似的,府医也说她身体无碍,可她并不信府医的话。
将散落的白发拢在耳后,郁诗容心下哀凉。
不满傅家女,可她却已抽不开手去管对方。
她还不知自己有多少活头,眼下凤鸣又重伤在身,若她活着时不能护住凤鸣的一切,待她死了,无人给凤鸣撑腰,不知她的儿会落入怎样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