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诗容愈发气愤,声音也高了起来:“便是她未嫁给凤鸣,在王府多年,她琴棋书画、心机手段也学了不少,来日嫁去夫家也不会如我以前那样天真,吃那么多亏。”

“可她呢?学着的那些个手段,尽用到我身上来了?”

她并非不委屈,只是她根本不知这份委屈能说与谁人听。

娘家只知寻她打秋风,夫婿见她避如蛇蝎,她的凤鸣……

郁诗容伸出干瘦手掌,狠力抹去面上泪水。

“既她对我不满,便让她在永安伯府受罪去吧,一切待凤鸣明日做了接骨之术后再说。”

刘嬷嬷颤抖着唇,张张合合想要说些什么安慰郁诗容,可斟酌许久,最终也只化作一句老奴知晓了。

王府这一夜无人睡得安稳,郁诗容更是因为担忧卫铎而一夜未眠。

第二日天刚蒙蒙亮,她便起身挑选起衣物来。

“这件太素,瞧着晦气。”

“这件太过花俏,当是去参宴或参加喜事了?”

光是一件衣裙郁诗容便挑拣许久,刘嬷嬷知晓她这是心中惶恐,借机发挥罢了。

“陆大人可到府里了?”

“昨日便到了,还让人在世子院中搭建了木台,又搬了好些药箱子来,瞧着阵仗极大,应是很有把握。”

郁诗容带着步摇的手一顿,停了好半晌后,语气平缓道:“今儿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被有心人挑唆,以至失了理智拖累凤鸣,若你瞧着有人生了歪心,定要按住我的脾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