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瘦弱身躯阻挡在帷帐前,如护着崽儿的母鸡一般斗志昂扬。

“只要我活着一天,属于我儿的一切尊荣、权力,便无人可抢走替代。”

“贱妇。”

卫益清也被激起怒火,他风度全无,冲上前还欲动手。

“贱妇?哈哈哈哈……”

郁诗容一阵狂笑:“又不是你多年前爱妻爱妻唤着的时候了?”

她眸中带泪,这一刻多年不甘涌上心头,让她再绷不住十几年来绝望带来的悲伤痛楚。

刚嫁入湘王府时,她知晓自己的尴尬处境,是以从未对卫益清生情爱之心。

她知晓自己的位置,只想着在湘王府求得一个安稳便罢。

可是卫益清日日温柔体贴,又常道她性情直爽可爱,不见世家女子扭捏之态。新婚半年时,他日日与她温柔厮混,床榻之上也不知讲了多少甜言。

那时候,就连江月楼的栽赃陷害,他亦无条件站在她身边,并多次叱责江月楼无中生有。

是他,让她以为自己在他心中超越了青梅竹马的江月楼,也是他,口口声声对她说如何看重凤鸣。

再后来,他移情别恋,抬了卫铮生母进门。

有了新人,她这旧人就变得面目可憎了。

往日他口中直爽可爱、不矫揉造作的爽利爱妻,也变为自作聪明、愚不可及的贱妇、蠢妇。

“是你亲口说此生最看重我的凤鸣,也是你亲口说湘王世子位、湘王府的一切皆是凤鸣的。眼下他不良于行,你便露出那可恶嘴脸……”

郁诗容双颊咬紧,百般不甘。

她怎能甘心?她如何能甘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