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……”

卫益清那一巴掌用劲极大,郁诗容回来后只觉牙齿都松动了几分,更别说高肿的面颊瞧着多么骇人了。

且她又哭了多时,如今一张脸无一处招人待见的地方。

刘嬷嬷看得不忍心,上前低声道:“王妃一日未用膳,可要用些饭食?”

“凤鸣那边如何了?那接骨术可成功了?”

“成了,陆大人说这几日会留在府中,若世子未高热,且过几天可苏醒,日后便无大碍。”

“谢天谢地。”

哇一声,郁诗容捧着面哭了起来。

“凤鸣说求我给他留一二颜面,若是他……此次未能成功,我死都不能原谅自己。”

她虽吸食了安神香,不能控制脾气极易发怒。可她并非失去神志,不记得往日所发生的一切。

被安神香控制心神的这几年,一桩桩一件件,虽不是每一处细节都历历在目,可今日,但凡想起往昔一点都令她自我厌恶,自我憎恨。

“嬷嬷,你可还记得我生下凤鸣时说了什么?”

郁诗容满面凄凉,刘嬷嬷却不知她要问什么。

刘嬷嬷也知自己并不尽心,是以在一旁哽咽支吾。

好在郁诗容并未在意。

“生下凤鸣时,我曾说今生要做一个好母亲,一个与我娘亲完全不同的母亲。”

她吃过无娘亲撑腰,甚至拖累的苦,因此生了凤鸣后,今生唯一所求便是盼着孩儿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