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铎再大些时,日日跟在王爷身边学习处事手段。”
江月楼摸着卫铎滚烫面颊,眼露担忧:“这孩子性情极似王爷,聪颖且天资出众,王爷本十分看重他。”
“卫铎也不是个疑心重的,他对我并不设防,我待他自然也算赤诚。”
“江家我可动用的资源人脉,我也曾倾其所有送至卫铎手中。”
王府与寻常人家不同,江家虽是太后母族,但掣肘更多。当年她能嫁给卫益清,各中内情远非常人想象。
世人都以为她难真心对待他人之子,江家所有亦绝不会真正落在卫铎手中。
可偏偏她这一生遇见了卫益清,哪怕为他泯天性之私,她亦甘愿。
“时移世易,圣上登基多年,愈发奔着孤家寡人去了,亲缘看得越来越淡薄,往日一母同胞成了他心中刺。”
“我一直以为江家与卫铎的分裂,会是因圣上之故,却未想因我暗中为卫铎请江家一位在世大儒做塾师,被郁诗容一路哭着告到太后面前,说我想要争抢她的孩儿。”
云纤听到这话,忍不住深深叹息。
江家这在世大儒,江月楼一个王府侧妃怕是请不动,多是太后暗中出面。
只是这话,万不能拿到明面去说。
“你是个聪敏的,这之后是个什么场面我不必细说。”
云纤看着因高热而面色赤红,隐露痛苦的卫铎,心忽然一抖。
什么场面……
若太子与二皇子并非一个病弱,一个身患怪疾,怕是圣上不会对湘王府严防死守。太后因这缘故,绝不会在明面上与圣上作对,再心疼卫铎,怕也不敢让江家倾斜湘王府。
郁诗容为一点私心,断了卫铎大半后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