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卫、江两府,不会因一个妇人的私心便切断往来。古往今来,唯利益关系最为牢固,卫铎接不到手中的,自然就会交给别人。
卫锒不行,所以……
难怪卫益清那么看重卫铮。
“世间万物,自有其运行规律,郁诗容不懂这个道理,她只瞧得见眼前一亩三分利益。”
“实则什么都不会变,唯有卫铎,被夹在其中进退两难。”
“他乃一小辈,既不能跑到王爷面前哭喊着要接江家一分利,也不能走到郁诗容面前骂她一个蠢。”
“他只能私下在郁诗容瞧不见的地方拦住我,几番致歉。”
“这孩子有难处,我不怪他。”
江月楼叹息,胸口憋闷。
“我看着卫铎长大,他小时,我常在他面上看见志得意满之态,少年人的意气风发,雄心勃勃,在那之后退了大半。”
云纤闻言猛地攥拳。
怪道她一直觉得卫铎少了几分魄力。
“一个孝字压住半边天,他拿郁诗容无法,也不敢表露一点点厌烦,时日久了,这孩子就又添了个擅逃避的恶性,眼里也常见郁郁之色。”
“遇难先逃乃天性,寻常人无妨,但湘王世子万不能是个一雷二闪的性子。”
“湘王府千百条人命,与湘王府同乘一船的不知凡几,谁人都可退,唯他跟王爷不可退。”
“我有心相帮,他却是……”
江月楼话没说完,云纤却能猜出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