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半晌,只闷声道:“你气力大,往日在房中半缸子水都能提着随处跑,怎能让人轻易伤害?”
“再有下次,要使劲推开伤你的人。”
推了推卫锒的脑袋,江月楼在他伤痕处抹了止血膏。
“娘娘,吃糖酒。”
卫锒小孩子心性,疼了就哭,哭过便想着吃食,江月楼见状气得笑着在他手臂上重重一拍。
“秋苓已去端了,你再等等。”
不多会儿,秋苓端了熬好的米羹糖酒走了进来。卫锒大口吃着,吃后不过半炷香,他便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。
秋苓见状笑道:“三爷似王爷,经不住酒。”
江月楼闻言淡笑,推着卫锒让他到榻上休息去了。
卫益清进门时,就见江月楼正坐在榻前绣墩上,一下一下为卫锒扇着风。
少年血气壮,又吃了酒,如今睡得一身汗,香沉得很。
“委屈你了。”
上前将人揽进怀中,卫益清语气低沉。
“委屈什么?”
“陈年旧事妾身不愿提,也不想王爷提。”
手中扇子未停,江月楼满眼慈爱看着还在打鼾的卫锒,眸中尽是欢欣。
“妾身从不拘泥外物,无论世子还是铮儿,亦或是卫锒,妾身都看做亲生子无异,所以王爷也莫觉得妾身委屈。”
江月楼仰起头,昏暗烛光下,一双眼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温柔爱意:“妾身从未觉得委屈,王爷说得多了,是在提醒妾身还是在提醒自己?”
“又想左了,你这性子。”
褪去外衫,卫益清坐在江月楼身边。
看着呼声震天的卫锒,气得他轻轻抽打对方面颊:“这是个有福气的,除了吃便是睡,光长个,不生脑……”
“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