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一声打偏卫益清的手,江月楼小声嗔怒:“莫扰了锒儿休息。”

“成成成,你们娘俩一条心。”

笑着站起身,卫益清走到桌前提起茶壶痛饮一杯。

“我有正事要与你说。”

“什么事。”

江月楼道:“锒儿年岁到了,我想先在府里给他收一通房。”

“虽这孩子生了颗赤子心,但身体却与寻常男子一样,未免日后有城府深的丫头算计了锒儿,不若先找个妥当人放在房中。”

“这算什么正事,你做主便好。”

不耐管后宅事,卫益清无心多谈。

江月楼敛着眸子,心中略有不快。

虽她掌王府中馈,可也不好越过卫锒生母做这等主。

问卫益清也不过是要他一句话,他不该不知当中内情,却还是如此敷衍。可见他口中说着委屈,却到底不曾将她放在心上。

自我开解片刻,江月楼淡淡一笑,将这一瞬不快抛在脑后。

她与卫益清相识几十年,怎会不知他的性子?有些路是她自己选的,行至如今,便知晓是迷途,也无返回的机会了。

“那我着手去办。”

“嗯。”

不轻不重一声,二人再未谈起这事。

“铮儿醒了,你可找到想找的东西了?”

卫益清手一顿,随后才点了点头。

那日他动作急切了些,江月楼熟知他性情,瞧出什么也不奇怪。

略一思索,他轻声道:“我让卫铮私下去了兖州,见肃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