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好似看不出郁诗容的变化,又好似有种对她眼下境况似有预见的了然。
“母妃身子瞧着不大好,不如多养神养身,待身体好了再去操劳其他。”
“自是,自是,凤鸣说得有理。”
喜于卫铎关心自己,郁诗容道:“我突然想起你儿时喜欢吃锦韵堂的芝麻火腿酥,我让小厨房的人写了方子,刚已交给了银玉。”
“待你口里无味儿,记得让小厨房做上一些。”
“多谢母妃。”
卫铎已想不起这芝麻火腿酥是个什么物件,他只觉今日的郁诗容格外怪异。
她不住提起幼年时的琐事,诸如他喜欢的木马,曾摔碎的罗汉像,又或者是牙牙学语时偶尔蹦出的可笑词句。
一点点、一滴滴,郁诗容笑着讲给卫铎听。
卫铎不知她的心思,只无奈听着。
“也不知什么时候,你就突然从娘亲怀抱那么大的孩子,长至如今可抵挡风霜的模样。”
“在母妃眼中,我儿是这世间最伟岸英俊的男子,母妃以你为荣。”
郁诗容眼中微红,说话时染了大红口脂的唇微微颤抖,先前无处摆放的双手,终落在卫铎掌心。
“你大病一场,让母妃心疼许久,这份心意怕是日后你为人父时方能体会。”
“时日不早了,你好生休息,母妃……来日再来看你。”
不等卫铎说些什么,郁诗容起身离去动作十分利落。
她来去皆似一阵风,除满室莫名,再未留下其他。
“可要我去寻人查探一下?王妃的身子瞧着不大好。”
云纤试探开口,卫铎想了半晌终是摇头:“母妃身边有我的人,若有问题他们自会告知我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
云纤坐在卫铎身边,心中哀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