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死相虽丑陋不堪,但还算安详,想来走的时候已心无牵挂。

江月楼看着,突然向后踉跄一步。

“侧妃娘娘……”

秋苓上前搀扶,却被江月楼推开。

“我这一生,虽未诞子嗣,但我也算是半个做母亲的。”

卫锒长于她手,她自问不比寻常母亲差在何处。可郁诗容死在此刻,却不得不让她动容。

哪怕郁诗容一直吸闻那上瘾的东西,她也不信对方会无缘无故,突然加重到致死剂量。

选在此时此刻,说是无心,她怎会信?

“可怜天下父母心……”

江月楼自问,怕是做不到如郁诗容这般。

“王妃何时加重剂量的?这安神香又是谁人送到王妃身边的?且加重剂量前,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?”

那妇人道:“禀侧妃,世子重伤后,未做接骨木十几日前,王妃房中开始烟雾缭绕,奴婢猜测应是那时候王妃改了习惯。”

“这东西,是表小姐送到王妃身边的,也一直都是由表小姐亲手做给王妃的。”

“郁妩流?”

江月楼似有诧异。

“她……”

若她所想为真,郁诗容真是存了用孝期给卫铎争取时间之心,那便说明她知晓此物妨害性命,用量过度可暴毙身亡。

但……

江月楼看向秋苓,秋苓茫然摇头。

二人皆猜不准此事是郁诗容授意,特地让郁妩流做了含毒的物件儿,还是郁妩流对她姑母生了歪心,拿了要人性命的东西给王妃吸闻,王妃顺势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