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楼想了片刻,无心去理。

无论真相如何,郁诗容都是知情人,这都是她自己所选。

再开口,江月楼道:“世子那边,不要提及安神香一事,便说王妃是因为……”

“积郁成疾,以至心肺受损,春日里突然病亡。”

“那安神香的事,府中再不可提。另外寻人去王妃房中将此物尽数销毁,府中下令,这等致人成瘾的东西,往后一律不准带入王府。”

“违令者,杖三十。”

“奴婢知晓。”

侧妃此令既保全了世子颜面,也护住了王妃清誉。

毕竟吸闻成瘾之物致死,若是传出怕会引起朝中哗然。

王妃已令世子丢尽颜面,万不能临死前再让世子心寒了。

那妇人虽看着卫铎长大,亦算是忠心,可她知晓江月楼的安排再妥当不过,这般处理已是最好的结果,亦是世子想要听到的结果。

略一思索,那妇人行礼退下,转身去了秋水居。

而江月楼却是一直站在院中,看着众人将郁诗容尸首抬走,随后又清扫了锦韵堂。

不过片刻,院中便恢复如常,仿似一切不曾发生过。

“娘娘,王妃的死可是有什么蹊跷?”

若无蹊跷,她家主子也不会询问先前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。

搀扶着江月楼走进锦韵堂,秋苓站在她身边低声询问。江月楼却是魂游天外,一直不知在思索什么的模样。

在秋苓再度开口询问后,她方缓缓点头:“是有蹊跷,但不必说。”

一个母亲,为了孩子前程以命相抵,虽行事粗暴了些,却令人心生敬佩。而此事,她无心让他人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