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是聪慧,也不聪慧。”

江月楼鼻中一酸:“众目睽睽下替他重伤,这份情他得承,皇家得承。”

“一碗绝子药下肚,江家也无回旋余地,我父兄只能认命。”

“没了子嗣,江家的一切不会凭白交给其他女子的孩儿,所以我有用,也无用。”

没了子嗣,她不足为惧,这点子容人雅量,当时的太子、如今的圣上总还是有的。

“我腹上有伤,那一碗绝子药下肚,当夜鲜红血液流淌了满床。”

“秋苓吓得晕死在地上,我却半点不曾惧怕。”

她不怕的呀,熬过这一夜,日后便朝阳,她怎生会怕?

想到白日卫益清那句误事的蠢材,江月楼哭着笑出了声。

“这天下的蠢材,不止你一个。”

这件事,除了为她抓药的秋苓,世上再无人知晓。

她伤重许久未愈,满朝的御医都瞧不出问题。许是有看出问题的,却又不敢置信。

说出来,也会被当做什么疯言疯语。

“伤重半年,他去江府探了我四次……”

江月楼哼笑:“那时我想着,我二人有幼年之情,我于他又有救命之恩,他既爱慕于我,又怀愧疚之意。”

“如何,这日子都不会差的。”

话音落,江月楼再度落泪:“我二人谈婚论嫁时,先皇有意赐婚,江家地位超然,便是我不能为皇族诞下子嗣,也不该沦至一个侧妃。”

“来日府中抬了妾室,将庶子记在我名下也无人会置喙。”

“是卫益清来寻我,问我可不可以屈居侧妃,他不愿让太子对他生了疑心、忌惮。”

“他兄弟二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