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从郁诗容,为卫铎前程牺牲性命的震惊中走出,银玉听见这话只愣愣点头。
“那日我与你说的事,莫外传,让世子知晓他心中定然难过。”
“世子妃放心,奴婢不会多说一个字,定将那日一切烂在肚中。”
云纤点头,按着怀中信笺沉默不语。
她回身望向湘王妃寝房,只见当中说不出的阴暗逼仄。
明明是一间再富丽堂皇不过,宽敞奢豪的屋子,可不知为何,偏生让人觉着冷寂萧瑟。
“你去问问单嬷嬷她们可有什么发现,若没有便回吧,世子还等着咱们呢。”
“奴婢知晓。”
银玉走进屋中去寻单嬷嬷,云纤却是回到郁诗容妆台,看着最为显眼的妆匣伸出手来。
里面放着象征湘王妃尊贵身份的凤冠,上头百宝镶嵌,万分华丽。
云纤伸手摸着上头最为明亮耀目的东珠,想了想将手滑至一旁,生生将另外一颗粉润珍珠掰了下来。
“世子妃,单嬷嬷她们也无发现。”
“那便回吧。”
将粉珠不动声色藏于袖中,云纤顺手将妆匣盖子一一合上。
“单嬷嬷,你去问问王爷,王妃这边的遗物要如何处置。”
“老奴知晓。”
单嬷嬷离去,云纤与银玉促织等人一同离开,走出锦韵堂时,她回身望向郁诗容院中,眼露淡漠。
郁诗容的死乃自己选择,她故去前病容明显,不对劲之处赫然可见。
可无人愿为她分半点心思,琢磨她身上的怪异和重病缘由。
人活着时百般漠视,死后想是也无必要演那贤夫孝子的作态。
按着怀中东珠以及信笺,云纤垂眸。
这些东西,倒不如成全她。
“走吧,回秋水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