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回到秋水居,卫铎正坐在四轮车上望着院中出神。
他眉宇间似有困惑,似有怅惘。
“窗边有风,莫染了风寒。”
“母妃她……”
拿了柔软小毯盖在卫铎腿上,云纤微微摇头。
卫铎心下一叹,一时间也不知是喜是悲。
“我遗憾母妃未曾留下只言片语给我,却也庆幸母妃未留只言片语。”
“我知晓。”
坐在卫铎身边,云纤无声陪伴。
她不曾发问,也不曾反驳,卫铎却觉这世间唯有此一人懂他。
“你不觉着矛盾?”
“并不。”
二人双手相握,卫铎莫名心下轻松。
母妃故去前病容已重,他却有心逃避,可当知晓母妃重病皆是为他,卫铎一时……
云纤低头看着抓着自己愈发用力的手,轻轻拍了拍卫铎。
“今日孙嬷嬷来见我,说是陈老夫人过几日来府中吊唁。”
话一出,卫铎回神,松开云纤手掌。
“陈衡山之母,傅披香。”
卫铎看着云纤:“你的姑祖母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今儿可有心情听我讲傅家事?傅家人过几日要来府中,在这之前,我想将傅家一切说与你听。”
“自然。”
云纤推着卫铎进了屋中,二人打发了屋里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