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我,寻一颗差不多的珠子补上便好。”
云纤作惊讶状:“可那不是御赐之物?”
江月楼哼笑:“御赐之物又如何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无缘无故的圣上不会因一颗东珠为难朝臣,自然,若想发难,随处都找得到借口,也无需这颗东珠。”
“那下人呢?”
垂了眸,云纤声音喑哑:“若真是下人手脚不老实,要如何处置?”
“总不适合大张旗鼓,私下里慢慢探查哪一个下人近日手脚大了起来,又或是谁人出府后有了不寻常的举动。”
“如偷了东珠这等不好直言的事,往后有机会随意寻个借口处置了就成。”
云纤捏着帕子,心中暗道大姐夫应不是因出大差错,而导致云家灭门。
她抬起头,看着眼江月楼妆台上摆放的男子玉冠,心下一动。
湘王与湘王妃感情不睦,是以常年宿在清韵斋。而札册记载云述大前年八月一失踪后,再无踪影。
也就是说大姐夫多半是当日便被人残害,可为什么四日后,雷晟又带人去了云家?
按说无论大姐夫发生什么,都不该牵扯云家才是。毕竟按那札册记录,大姐夫根本没得机会通知云家人任何事。
所以大姐夫所牵涉的事定万分紧要。
江月楼一个后宅女子,怕是没什么大秘密可言,而湘王……
略一思索,云纤提着心道:“孩儿还有一事想问,若府中有下人知晓了什么不该知晓的,我们做主子的,如何才能做得滴水不漏?”
她这话一出,江月楼眉尾微挑,方明白她今日来寻自己的目的。
但江月楼只当秋水居有人知晓了什么,想了想她道:“如你上次处置雷晟那般总是不成的。”
说完这句,江月楼一顿:“陆岗松陆大人这几日刚受了圣上嘉奖,他为凤鸣做那杨木接骨术,于军中亦大有用处。”
“可谓造福军将,造福于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