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无心敷衍。
只因她知晓卫铎因王妃之故,颇为眷恋身边人的照看与体贴呵护。此事自她见卫铎为救白榆奋不顾身时,便有所察觉。
他不自觉的,想要汲取身边人的关照和疼惜,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她一心利用,也从不觉如何不安。
“有你陪着,我安心许多。”
云纤握着卫铎的手,语气柔软。
他知她心中顾虑,温声安慰,她却在心中琢磨借王府之力颠覆傅家后,该如何手刃血仇,报云家血债。
“莫担心。”
见她手掌冰凉,卫铎拉至身前轻轻揉搓起来:“那陪嫁婢子的事你也不用担忧,只让银玉促织念几句傅家治下不严,王府瞧不上她们,我不愿她们近身侍奉便成。”
“可若一个都不出现,定会引傅家人怀疑。”
若无其事抽出自己的手,云纤道:“我去瞧瞧麦秋,若她伤好些,让她那日跟在我身边。”
卫铎点头,依依不舍放开她。
二人又说了几句体己话,云纤以麦秋为借口走出房间。
方离了卫铎眼,她便无声轻叹。
她已不知几次感叹,这世上做好人难,做坏人也不易。善恶爱恨,或许本也没有一个泾渭分明的界限。
“你还知晓来瞧瞧我。”
云纤刚进门,麦秋便笑着开口,话语中隐带娇嗔,好似二人如何亲昵一般。
“你伤可好了?”
“你咬伤了我的耳朵,又打了我十一板子,你说这仇我如何报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