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府热丧刚过傅知霓便送来请帖,这不似她的做派。”

上次相见,还是王府供宾客吊唁那几日。

那次匆匆一面,云纤只看出傅鸾笙是个好钻营的,而傅知霓是个外表柔弱内里锋锐之人。若这帖子是傅鸾笙而下,她还不会意外,邀她去孙府……

“我捏不准傅知霓的意思。”

卫铎道:“虽你上次说不知为何傅知霓对傅鸾笙好似颇为冷淡,但世家处事便是如此。”

“哪怕她二人心有嫌隙,互相看不对眼,但世家子在外也从不互相揭短。”

“虽你们同为傅家女,可她二人先从朝凤而出,自然而然站在了一处。你在观察她们,想必她们也在暗中考校你。”

“这帖子上头虽只写了邀你去孙府小聚,和几句安慰之言,但傅鸾笙多半也会在。”

“我知晓了。”

云纤闻言微微敛眸,遮挡眼中神色。

傅家人一定会暗中探查她的心思,因她并非只是朝凤的胜出者,还是唯一一个没有流着傅家血脉的“傅家女”。

将那请帖放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几次,云纤道:“我未见傅知溪对傅鸾笙是个什么态度,但傅知霓对她的反应甚是冷淡,你说可是二人先前发生过什么嫌隙?”

“我倒觉得未必。”

卫铎摇头:“于情于理,傅知霓讨厌傅鸾笙都有理由。”

近乎两月的时间,卫铎的伤已经养得七七八八。如今已经能站起身勉强走个一二步,只是无法久站。

拉扯着叶良为他在房中安好的木把手,卫铎奋力起身练习腿力。

云纤在一旁护着,口中却道:“为何这般说?”

卫铎道:“孙谦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