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以俗世价值衡量那些物什儿,只要是他喜欢的,便都视若珍宝放在同一个匣子。
珍珠被瓷片、顽石划出痕迹,卫锒也很是珍爱,并不嫌弃。
麦秋看着他将那些个东西擦得光可鉴人,不由生出一丝坏心。
她伸出手抓向卫锒的宝匣子,探掌一捞,捞出好大一把金瓜子琉璃珠等物。
“是锒儿的。”
“是我的。”
麦秋解开身上荷包,将这些东西都装了进去。卫锒看着哼哼唧唧想要哭,麦秋则心中舒坦不少。
那房事嬷嬷瞧二人这模样,叹着气摇摇头。
不过左右她也未想这两个心智不开的能做些什么,便囫囵说了几句准备离开。
“三爷和秋姑娘早些歇息,老奴今儿先退了,若有不懂的可遣人去唤老奴。”
那嬷嬷说完退了下去。
屋中只剩下卫锒麦秋二人,卫锒满眼哀怨看着麦秋,却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。
她二人私下在一处玩了许久,麦秋很是知晓如何辖制卫锒。
“你若哭,我便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“锒儿不哭。”
卫锒生得俊,浓眉英挺目若繁星,也许是他心思纯净之故,看着人的时候一双眼显得格外明亮,仿若在他的眼中,唯有眼前人存于世间,其余皆是虚无一般。
麦秋杵着下巴,皱着眉将手中荷包丢在桌上:“这些个东西可能给我?”
“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