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楼皱着眉,心中也为难起来。
她是个重规矩的不假,可她对卫锒也着实生了一番慈母心。若是他人,她万不会犹豫半分,可独独落在卫锒身上她便拿不定主意了。
只要一想到说不得麦秋腹中昨儿就怀了锒儿的子嗣,一年后她便能抱了孙儿,这什么规矩不规矩的,便也不看重了。
江月楼一咬牙:“罢了,锒儿与他人不同,为锒儿娶妻也不过是怕他无后,若有后,娶了谁人倒不是那般重要了。”
左右能嫁给卫锒的,皆不会无所求,既有所求,便得受着她的锒儿有了庶长子。
“锒儿房中你不必管着了,由着他的性儿,只注意莫让他刚得了趣儿不知节制,纵欲伤身便成。”
那嬷嬷领命,道了句知晓,正欲离去时又听江月楼道:“这事你也同世子妃说一声,到底是一路陪嫁来的,总有些情谊,莫让世子妃为麦秋担忧。”
江月楼有种吾儿初长成的骄傲,是以心情也舒缓了三分。
“老奴知晓。”
领了江月楼的赏钱,那嬷嬷未耽误片刻立马赶去了秋水居。
“劳烦嬷嬷跑了这一趟。”
从怀中掏出两颗金瓜子,云纤赏给那嬷嬷,待人走后她才轻声叹息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是麦秋。”
将事情与卫铎讲了一遍,云纤道:“麦秋身上也有几分孩子性儿,想不到竟是能跟府中三爷凑到一处去。”
“我瞧着她跟锒儿也算般配。”
云纤不解:“怎的这般说?”
卫铎笑道:“先前有一日下午,我在屋中瞧她蹲在池塘边整整一个时辰,只为看那池中鱼儿浮到无冰处喘息。”
“这等闲情逸致,除了锒儿我还未曾在其他人身上见过。那时我便想着许是这二人能玩到一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