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上,以外力迫使他人为己所用,皆不长久。一时还可,可时日久了必遭反噬。你当傅家不懂得这个道理?”

“若是不懂,傅家早早就要湮灭在时光长河里。”

“想要让他人臣服,唯以利诱之。”

“唯有利益,最为牢固,也唯有利益可将不可能之人捆绑在一处,哪怕是对立、亦或仇敌。”

“我也好,傅家也好,从未想过一个娇龙便可牵制你,此一事是你多心。”

云纤嗤笑:“您这般说反倒是我生小人之心了。”

傅绍光一顿,语气微沉:“你可知我当初为什么会允许傅成将你带进朝凤?”

不知为何,云纤直觉此事十分重要,可她一时猜不出当中真意。想了许久也只能反问了声为何。

傅绍光似有失望,放下手中茶盏笑而不答。

他若不想说,云纤挖不出半点有意义的线索,便也只能垂眸细思。

可她想不出,只好将此事丢到一旁,再询问其他。

“你说傅家不曾威胁出嫁的傅家女,那你口中的利益又是什么?”

傅绍光突然就没了交谈的兴致,丢下手中茶点后缓慢站起了身:“日后你自会知晓。”

他说完便想转身离去,云纤却道:“既然傅家从未想过以二夫人威胁于我,那说明她对你毫无用处,所以我想知道,傅二夫人究竟还在不在?”

傅绍光的脚步停了一瞬,语气已见不耐:“我只说以外力不可长久牵制,却未曾说过她毫无价值。”

“必要时候,她还是可帮傅家成其大事的。”

“威逼、利诱,缺一不可,你悟性着实差了些。”

说完,傅绍光大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