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上唯有二子,太子的身体一年比一年更弱,二皇子又患奇疾,若太子此次病重,那么朝中怕是……”
卫铎眉心紧蹙:“要乱。”
当今圣上也称得上一句明君,他励精图治,盛年之时更是一心开疆辟土,四处征伐。
圣上从不将心思放在后宫以及享乐之上,可也正因如此,皇后诞下皇长子发现其有先天不足之症后,为保亲子皇储地位,接连残害数位后宫嫔妃以及年幼皇子。
那几年圣上疲于攻打鄱国,收复东渠,根本不知表面温柔良善的皇后,下手那般狠毒。以至于如今圣上子嗣不丰,一国竟无储君人选。
卫铎眉心紧锁,看向卫益清时满是忧虑。
“若储君之位不稳,父王您……”
湘王乃当今圣上唯一胞弟,若太子病亡,这储君的位置说不得要落到湘王府头上。
可圣上为此忌惮湘王府已久,又怎会轻易将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?
“此都是小事。”
卫益清摆摆手,淡声道:“这些年他重绘边疆版图,百年后必会在后世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若他至此收手,怕是谁人都要道一句明君在世,高祖重现。”
“可也不知他是被功绩蒙心亦或如何,在朝廷连续征兵徭役多年,还未休养过来时,又生了要亲征南夷的心思。”
“且如今愈演愈烈,甚至不顾朝中众臣反对,连召数位边关将领回京。”
“我以为太子病重,可让他暂时打消这念头,哪想他竟暗中召了肃琮回京。”
卫铎一愣:“父亲跟郑将军暗中有联络?”
卫益清看他一眼,淡淡道:“陆岗松为你做杨木接骨术那日,便是铮儿从肃琮那折返之时。”
“原本那日可让众人将目光放在你身,却哪知……”
郁诗容已故,卫益清无法跟一个死人计较,便遮过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