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联络郑将军是为了何事?”

卫益清道:“我希望肃琮可以上折劝退他攻打南夷的心思,可如今看来怕是无用。”

卫铎本想问那今日卫铮出去又是做了什么,可朝中发生这般多的事情父王都不曾告知他,怕是今日问了,父王也不会说。

虽他父王并未说什么,可卫铎却在字里行间中听出父王对那日的解释。

他在解释那日先救卫铮的原因,虽婉转,但卫铎却是听出来了。

可……

卫铎低了头,望向自己双腿。

他心中思绪复杂,一时片刻不知自己该作何应对。

说怨恨实在谈不上,若说不怨,可心中翻涌的不甘令他颇为难堪。

白日里那一句以他之能,怕经多年,也难消其痕。

直到回了秋水居,卫铎才将所有情绪遮掩。

“太子病重,此事宫中隐而未发,湘王府日后怕是要平生许多事端。”

他知晓云纤已为傅家种种焦头烂额,自不愿再拿了自己那等幼稚情绪惹她心烦,便只挑拣了太子病重的事说与她听。

卫铎将她做世上最为信任之人对待,自是不曾遮掩半分。

“太子此次重病,湘王府只有两条路可走。”

“其一,圣上为绝后患,先下手灭湘王府满门,其二……”

卫铎眉头紧锁:“其二便是这储君的位置,落在湘王府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