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考虑半晌,方道:“湘王让卫铮外出办事,虽我不知是什么,可若此事成功湘王定会高看卫铮一眼。我也不为难姑母,只需姑母将此事搅得他办不成便好。”
“这也不算简单。”
傅鸾笙笑道:“既不知他要做什么,我怎知什么是办得成,办不成?”
“你总该告知我,湘王要卫铮去做什么才成。”
“那岂不是太简单了?用这般简单的事麻烦姑母,倒是我的不对了。”
傅鸾笙哼笑,再未接言。
“姑母说得对,我不知卫铮做什么去,自然也不知姑母事情可否办妥。若您届时随意寻个借口哄侄儿开心,便不美了。”
云纤眼中闪过一丝苦恼:“不若这般,卫铮临行前带了王府三人同去,届时姑母将这三人头颅带给我,以供我检验,如此姑母觉得如何?”
听见这话,傅鸾笙险些笑出声来。
斩杀卫铮身边喽啰,与可否成功搅黄卫铮差事,有什么干系?
可转念一想,她不知卫铮具体差事是何,为防止自己欺诈于她,也唯有设下这等可笑标准。
虽蠢,但也不算蠢到了根子,有些聪明,可也着实不多。
“可。”
傅鸾笙笑道:“只是这头颅臭烘烘的,要来做什么?”
“若不见三人头颅,我怎知姑母有没有认错了人,又或者随便寻了谁来?”
与蠢人谋事,既欢愉亦无奈。
傅鸾笙肩一沉,不置可否,只闲闲道了句:“你行事也算严谨。”
云纤眼露笑意,傅鸾笙竟有种被气笑的无力。
“既姑母无事,我便先离开了,我在王府静候姑母佳音,姑母莫让侄女失望。”
“自是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