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呸呸,你说什么胡话?”
孙夫人厉起眉毛,打断孙谦。
往日她不是不知晓傅知霓的手段,偶尔也会觉着过于残忍。可她往昔瞧那些个戏子不顺眼已久,如今有人替自己出手,她自然乐得清闲。
可前提是傅知霓所做一切,不能伤害她的儿子。
莫名的,孙夫人心中便对傅知霓有了一丝隔阂。
那等手段,也的确残忍了些。
孙谦觑着母亲面色,继续道:“世子妃说得对,堵不如疏,是孩儿往日想得左了。”
“知霓越是使这般残忍雷霆手段,孩儿便越是想反其道而行,却不知我夫妻二人争执,伤得是爹娘的心。”
“如今经过世子妃的劝,孩儿已经想得明白,再不会犯浑。”
孙母听着这话,突然觉得孙谦本就懂事万分,会变成如今这般,分明是傅知霓强迫着他跟府里离了心。
往日她觉着孙谦离不开那个些东西,每每见他手捧乐谱词谱,都心惊胆战。可眼下瞧着,她的谦儿未如她所想那般痴迷。
短短几句,孙母便有些不喜傅知霓。
“老爷,谦儿说得有理。”
孙母捧着孙谦的头,哭得梨花带雨。
见儿子改过,她心中软了几分,待看见李班主的时候,不免开口:“若你平日只是听听,也算不得要紧……”
孙大人正欲喝止,孙谦却道:“孩儿真心改过,既决定再不碰此物,便说到做到。父亲,劳烦您替我安排梨园那些人,给孩儿好好积些德,以洗孩儿往日造下的冤孽。”
孙母一边点头,一边连喊罪过。
傅知霓花费数年方取得孙家二老的全然信任与喜欢,哪想今一日便落下深深隔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