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王府这几日与孙府不同,不见一丝热闹。
自得知太子病重一事,湘王府便忙了起来。卫铮外出办差一直未归,卫益清也整日早出晚归,甚少看见他的人影。
就连卫铎都在暗中联络其他人,更是频频给白檀去信,不知在预备什么。
云纤这几日倒是闲了下来,只等着各方消息,尤其是孙、左两府。
听闻孙谦拜访,她推着卫铎一同去秋水居外迎接。二人刚离院,就见江月楼行色匆匆吩咐身边丫鬟。
“此次前去多派些人,白大人年岁大,遭不住一路疲惫,路上定要好生安排。”
“世子。”
“江侧妃。”
两方人走个正着,江月楼寒暄几句又匆匆离开。
云纤看着她的背影,不解道:“这白大人是?”
“前太医院院判。”
卫铎眉心微蹙:“太子乃先天不足之症,自幼由白大夫诊治,这世上唯有他老人家对太子脉案最为熟悉。”
“太子怕是不大好,宫中御医多没了办法。”
听闻这话,云纤忍不住呼吸一顿。缓了半晌才道:“若白大人入京,太子是否有转危为安的机会?”
“不知,也不好说。”
卫铎面上沉重,云纤见状并未说什么,二人正各自盘算,就见孙谦一脸喜色走了进来。
方见到卫铎,他便躬身行了个大礼。
“世子,你可不知……”
还未进屋,孙谦便站在王府院中,嘀嘀咕咕将这几日发生的一切说了个干净。
“我实在心疼这些年搜罗来的那些个家底,未想一天之间付之一炬,看着那漫天火光与纸灰飞舞,我这心呐……”
咿咿呀呀哭嚎上一阵,孙谦又道:“可我知道不破不立,唯有这般方能反客为主,拿捏那毒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