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一挥手示意车夫驾车,傅鸾笙继续道:“孙夫人有苦难抒,还要接受我的敲打本就憋了一肚子火,我再奉上她的一颗眼中钉,她这满腔怒火,便只能发在傅知霓身上。”

“后宅之中,有的是磋磨人的手段,孙夫人随便动动嘴,动动手就足够傅知霓喝上一壶。”

“这般行事,娘亲可不费吹灰之力,便将傅知霓桎梏在后宅,让她动弹不得。”

“而你所言那等大动干戈之举,着实粗糙。”

“一来下手不易,耗费成本,二来若他日被人知晓,平白多留把柄。”

“而我一行,不过答应李夫人为她家中闺女寻一门亲事,便占据不败之地,即便来日孙家知晓一切,世人也挑不出我一个失礼的地方。”

“不丢礼数,不落口实,你便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
“你要记住,软刀子不费力,还能刀刀要人命,让人喊不出苦。”

傅鸾笙看着长子,淡淡一笑:“且答应为李姑娘帮忙牵那红线,若运用得当,也是天大的利处。”

“刑部方大人家中不是有一个天残的孙儿?他这些年不曾娶亲,也寻不到合适的,若娘亲帮着拉了这条红线,你跟你爹爹在朝中就又多一个助益。”

“必要时候,谁又知能帮上你什么忙呢?”

傅鸾笙扯着帕子,扶了扶头上沉重发髻,眉眼之间带着一丝傲气:“左右那个位置我是一定要抢的,先前也唯有傅知霓能与我一敌。”

“可眼下……”

轻哼一声,傅鸾笙道:“已不足为惧。”

听闻那个位置,傅鸾笙长子左彦心头一颤,双唇勾起,隐露出一丝克制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