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左府怎得跟患了失心疯一般?”
辛生一边猛捶胸口,一边掐着腰道:“就打说左夫人是大奶奶的姑母,也没有做人姑母插手侄婿爹娘院里的事呀。”
“这几日左府为了那劳什子李姑娘的婚事,一趟趟地来府里询问老爷和夫人,惹得老爷夫人日日没个笑模样,真真是苦煞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。”
“爷,您也不管管?”
“那李姑娘嫁给谁人,与咱们府有什么干系?”
孙谦抱着手臂,下巴微扬:“那你瞧我爹他管没管?”
“老爷自是要管的,便是做给外头人看,也不能让一个外人,随意将故人之女许出去不是?可这事若不是求上门,本轮不到老爷和夫人管呀?”
辛生皱着眉:“要不爷您将这事接过来,老爷和夫人就……”
“呸,说什么胡话?你懂什么东西?”
若无世子妃提点,他也瞧不出这傅鸾笙是故意给那毒妇,在他爹娘面前上眼药呢。
世子妃说了,让他寻个必要时候,再在傅鸾笙的手段上拱上一拱。
虽世子妃话说得委婉,但他却是能够揣摩出背后意思。
这把火若是烧得好了,他便可彻底摆脱那毒妇。
想了片刻,孙谦道:“我去寻娘亲问问此事。”
说完,他大步离去。
方进到爹娘院子,就听屋中吵吵闹闹,以及孙夫人隐隐啜泣声。
孙谦站在廊柱下,一时不敢进门。
屋内二老也不知吵到何处,孙谦就听他爹大喝一声不知所谓,便怒冲冲从屋中走了出来。
“爹……”
父子二人碰巧撞个对面,孙谦话还未出,孙兴泉又是一声怒吼:“跟谁学了听墙根子的毛病?杵在这里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