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双唇张张合合,终忍不住愤恨道:“你先前不是左右瞧不上她?怎得如今倒夫妻情深,如胶似漆了?”

这几日傅鸾笙只派出个管事,便将孙府搅得鸡犬不宁,已让孙夫人十分憎恶她们一家。

如今再见儿子也向着那小狐狸精说话,怒火不由顶得她胸中闷痛。

孙谦垂着眸,唉声叹气道:“以前是孩儿不懂知霓的好,娘亲不也说她是世上一顶一的贤惠女子?”

“之前姑母曾敲打过孩儿,知霓跟了孩儿着实是委屈她了。”

“谁?谁人曾敲打过你?”

“知霓的姑母,傅鸾笙。”

听闻傅鸾笙之名,孙夫人紧咬牙关方没能咒骂出声。

“孩儿想过了,知霓的确万般好,除了手段狠辣些,动辄要那些个伶人的命外,对待孩儿也是不错的。”

“孩儿往后想要跟知霓好生过日子,所以想让娘亲原谅知霓。”

“孩儿往后会听娘亲的话,待知霓好,只爱重她一个,收了外头旁的心思,一心钟爱家中妻。”

孙夫人双手扯着帕子,粗粗喘息。

她的确因傅鸾笙之故,连带着有些迁怒傅知霓,可却不曾到厌恶的地步。

但今儿也不知怎的了,听见自己怀胎十月的儿子这般说,心中翻江倒海似的憎恶了她。

孙夫人脚下趔趄,孙谦连忙上前搀扶,心中却是默默喊着儿子不孝。

“娘亲如何了?”

“无事。”

孙谦眨眨眼:“对了,娘亲方才可是因为李家姑娘跟爹爹争吵?”

“孩儿听了几句,仿佛是为了那李家姑娘的婚事。”

“这事孩儿觉着很好解决,若是不好寻夫婿,不若将她接回咱们府上,我可勉为其难收她入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