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银玉离开,傅大夫人略一沉思,将屋中丫鬟也全清了出去。
傅绍山方进屋,便道:“你寻我?”
“是。”
云纤起身,在傅绍山落座后方重新坐了下来。
傅绍山满意一笑,云纤却是垂下眸,遮了眼中嘲讽。
“今日来找您,是我有几句良言相劝。”
看着傅绍山蹙眉模样,云纤淡笑:“想来您老也知晓,这几日朝中不安稳,满朝文武为圣上亲征之事闹得焦头烂额。”
“且前段时日太子病重,湘王府如履薄冰。”
“傅家这么多年来方搭上湘王府,得一个王妃之位,想是也不愿湘王府如此快就陨落。”
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被人训斥一顿,傅绍山面露不善,沉声质问。
“我想说湘王府与傅家如今也算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若伯父还有些眼界,便该劝着姑母,让她行事莫要如此张扬。”
“做事也不要那般狠辣。”
“孙家嫡子与世子乃故交,二人很有些幼年情谊。孙兴泉简在帝心,说不得日后还有用得着孙家的地方,这份情谊,若为了姑母和堂姐而泯灭……”
云纤捏着茶盏的手突地在桌上一掼,啪嚓一声脆响,让傅绍山紧紧蹙起了眉。
这威胁之意明显,傅绍山夫妇却难得没有生气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傅绍山眉心紧拧,对云纤的话毫无所知的模样。
“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