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家养活你们多年,我要一份聘礼,怎的还出格吗?”

“若朝凤女都像你一般,嫁出府去就只顾着为自家牟利,我傅家还如何维系?”

“左文宣在朝中站稳脚跟后,可曾反哺傅家一次半次?你如何有颜面说我索要天价聘金?”

“难不成你心中没数,你掏了多少东西贴补左府?”

且那人的胃口如今也越来越大,他早已支撑不住,若不是傅鸾笙半点力气都不出,他又怎会如此狼狈?

“我贴补左府有何不对?”

傅鸾笙眯着眼,看向傅绍山时似笑非笑。

傅绍山道:“你还没坐上那个位置,傅家也还轮不到你做主将我们的东西,拿去补贴他人。”

“今儿还未坐上,不代表明日坐不上。”

傅鸾笙绷紧手背,似在欣赏自己涂抹精致的蔻丹。她这模样令傅绍山恨得牙齿发痒。

傅绍山咬牙切齿:“你不要太过分,你当真以为自己有万全胜算?”

“不然呢?谁想阻拦我?难不成是你这只知与女子苟合的酒囊饭袋?”

“好、好、好。”

怒极之下,傅绍山咬着牙连道三声。

他眯起眸子,神色刻毒:“希望你记住今日所言。”

“冬缈,送客。”

娇声唤丫鬟送走傅绍山,傅鸾笙头都未抬回了寝房。

傅绍山去到左府兴师问罪,而傅大夫人则去了孙家,傅家无人坐镇,云纤倒是畅通无阻来到了傅二夫人的落梅园。

落梅院中海棠树仍绿意葱葱,云纤站在此处忽有种半生已过的错觉。

犹记得正是在这树下,傅二夫人将她做亲生子看待,也正是在这海棠树下,她与麦秋决出胜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