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官位低微,手中无权,若合作……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耳边环绕着傅绍山的话语,左文宣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。
他低头看着正扇风的傅鸾笙,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情。
傅鸾笙的确有几分运筹帷幄,左右人心的手段,是以他这些年也的确如对方所说,仰慕有,惧怕有,利用亦有,这方能忍受她如此之久。
可傅绍山说得也不假,左彦年岁渐长,傅鸾笙今日都这狂态,来日怕根本不会再帮他一分一毫。
而他所能做的,就是低声下气帮这个女人善后,告知全上京他是个无能之辈。
先前傅鸾笙看他的眼神,如霜刃冰冷,左文宣却诡异的与先前不同。
他并未生烦躁暴怒之意,反而忍不住满心兴奋。
世人不知,多年来他无数次梦见自己扼住傅鸾笙咽喉,眼见着对方在他面前痛哭流涕,撕心裂肺哭求放过自己。
他想要见傅鸾笙跪地求饶,向他磕头认错已久。
久到他再无法多等一日。
抓着茶壶的手微微发抖,左文宣咧着嘴,猛地捏住傅鸾笙双颊,将滚烫热水灌了进去。
那茶水方灌入一点,傅鸾笙便激烈挣扎起来。
“我今日便让你瞧瞧本官的强硬之处,让你看看本官有无令人仰慕之地。”
茶水灌不进去,左文宣索性将整壶热茶全部浇在傅鸾笙面上。
“啊……”
“冬缈……”
傅鸾笙高声呼喊府中丫鬟,左文宣却是半点不曾惧怕。
他一向知晓,便是没有傅绍山,也一定会有今日,因此早有准备。
见屋外无人闯入,傅鸾笙狠命将左文宣掀翻,自己跌跌撞撞向外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