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忍辱负重多年,求的竟只是让我求饶。”

“哈……”

她未想这窝囊废竟还有敢对自己动手的一日,她防了这人十年,却未想十年之后又十年,他才敢突然动手。

“左文宣啊,左文宣,你这辈子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。”

“朝中局势正乱,圣上欲亲征,太子是否能撑过今岁皆是未知,你这蠢货竟在此时对我动手,我多年钻营小心部署,竟毁在你这蠢货手中!”

她语气终于高亢,左文宣却不敢承认对方的话。

他不管,他不想管朝中局势,不想管一切。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再看见此人。

“你谋害我爹娘、长兄,我……”

“谋害你爹娘、长兄?”

她嫁入左府时,左文宣只是个毫无用处的纨绔,他为人胆怯,无上进之心,但其野心贪欲却是不小。

他那猪狗不如的蠢脑,根本兜不住滔天野心。他二人日日同塌而眠,他难道不知她每日在做些什么?

他巴不得自己早日送他爹娘兄长去那黄泉路上,今儿却又装起要为父报仇的孝子。

傅鸾笙笑得花枝乱颤:“但凡你今日理直气壮要了我的命,我都可高看你一眼,左文宣啊……”

“你就承认你不过是一滩永远都扶不上墙的烂泥吧,你这一生一无是处,只敢让女人求饶的废物……”

“你闭嘴。”

抄起身旁绣墩,左文宣狠命向傅鸾笙砸去。

一下,两下,三下。

直到他脱了力气,再抬不起半点手臂,这方丢下绣墩惊慌瘫坐在地。

“来人,来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