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年岁大了,人也不中用。傅家朝凤、南院所出不小,但据我所知这几年傅家一俱用度每况愈下,所以我猜测傅家定有旁的产业,且这产业也是一年不如一年。”
麦秋道:“傅绍山此人我不必多说,他连守成之能都无,怕是没能力养着这偌大一个傅家。”
“所以我一直都知,傅家家主另有其人。”
云纤蹙眉,其实在傅鸾笙说傅家女出了朝凤方是开始时,她便有所猜忌。
想了片刻,云纤道:“傅鸾笙与傅知霓斗得厉害,我不过在当中加了一点点柴,便燃起燎原之火,那时我便想,她二人出了朝凤后,定也一直在争夺什么东西。”
“这般看,她二人抢夺的应该是傅家家主之位。”
傅知溪点头:“傅绍山兄弟被压制得厉害,他二人明显做不得主。”
“所以傅披香,才是真正的傅家家主。”
云纤长叹,心中莫名憋闷。
所以傅家几十年来,那些个朝凤女并非无人反抗,不知在哪一代,哪一人,曾成功反制了傅家。
可……
本该成为庇护者的人,却因利益,变为了加害者。
云纤指尖微动,心绪复杂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良久,她也只问出个:“那傅披香为何说要上折请旨?”
麦秋摸了摸面颊,眸中一亮:“说不得这傅家家主的位置,已不在傅披香手中。”
“陈衡山出身低微,却一路坦途,这当中必有傅披香的加持,而傅披香身为傅家家主,定为他这官位出钱出力,所以陈衡山不会不知道傅家所有事。说不得陈衡山早已将傅家掌握在手。”
“傅披香上折,此事多半会交由陈衡山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