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皇兄对湘王府忌惮已久,并非一二日可化解,难不成让卫铎此生一直坐在四轮车之上?
不与自己说……
卫益清苦笑,当日陆岗松施杨木接骨术时,他已经把这孩子放弃了不是吗?
父子二人沉默,再无法恢复以往父慈子孝模样。
良久,卫益清道:“莫太疲累,早些回府。”
“孩儿知晓了。”
卫铎笑着离去,卫益清却是笑不出半点。
他父子二人如何云纤并不在意,卫铎入宫时,云纤已到了陈府。
傅披香似乎也不惊讶,见她来拜访便直接将人请到了小佛堂。
二人还如上次一般,一老一小坐在院中粗糙石凳上。
面前也仍是带着谷香的米茶。
“姑祖母。”
云纤捧着茶盏,微微垂眸:“上次姑祖母答应侄孙女的事……”
傅披香道:“无需着急,这几日我便会奏请圣上。”
“姑祖母不曾改变心意就好。”
云纤轻嗅那带着谷香的茶香,唇边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。
“既然姑祖母未曾改变心意,那侄孙也不算违背您老的意思。”
“还望姑祖母原谅,原谅晚辈越俎代庖替您上书圣上,将傅家所有事禀明。”
傅披香闻言,浑浊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她活得这般久,哪怕脑中不复年轻时清明,但也到底弄权了一辈子,听闻这话,很快便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