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知晓了,奴婢领人去做。”

傅绍光点头,片刻后又道:“最上头覆盖的遮挡尸臭的药物有剧毒,莫沾染到肌肤上。”

“奴婢知晓,奴婢处理过涤贤池的尸首。”

那女子说话语气平淡,傅绍光闻言一顿,随后丢下一句劳烦。

傅知娆看着众人忙碌身影,沉默良久。

“你……”

傅绍光招手将傅知娆唤了过来。

“你想去何处?”

“这天下有何处可去?”

傅绍光哼笑:“并无去处,可也尽是去处。”

傅知娆唇角微勾,面带讥讽。

八年南院,五年朝凤,她昨日方从朝凤中厮杀而出,昨日方亲手将陪伴自己五年之久的人勒毙在自己怀中。

而今日,今日这整个傅家,便化作一团灰烬,这世上,再无一个“傅家女”。

傅知娆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一身新衣,忍不住讽刺出声:“世事无常,福祸无端,人生如寄,莫测变幻。”

“何其可笑。”

“方才那丫鬟不错,你若无地方可去,不若与她结伴。”

傅绍光未接她的话,只是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,递给傅知娆:“结伴同行,待你寻到归根处,再分道扬镳。”

“那你呢?”

傅知娆淡漠接过银票,她知自己年岁还小,且又是女子一人难以独活。

“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