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绍光看着江臻,眸中一酸。

她像她娘。

江臻生得十分漂亮,若只看眉眼,哪怕放在上京,也是一顶一的好颜色。

只可惜她右颊下巴至脖颈间,有硕大一片烫伤。

玉娇龙做人娘亲的还是心软了,不敢真正伤了姑娘颜面,只是在无法遮挡的地方下了手。

她当时无路可走,只能托人将禾儿送去当年的鸨母手中,可一个孤身女子在那等地方,如何会安全?

“臻臻。”

江富唤了一声,江臻抬头去看,这方见院中还坐着个陌生人。

“这位……”

傅绍光道:“在下路过,实在腹中饥饿,正巧贵宅正揭了锅,外头满是糕饼香,在下便厚着面皮前来讨要一块。”

“那先生您这鼻子可真灵,我爹爹做的糖糕,是整个上京的头一份。”

江臻落落大方,穿得衣裳也是寻常领子,那烫伤的疤痕直晃晃露在外头,她却是半点不在意。

可见在这村中,亦或是在江家二老眼中,这般伤痕算不得什么。

江母见了傅绍光有些不适,她性子温顺又面儿薄,不知如何与生人打交道,招呼一两句后,便进屋中忙碌去了。

江臻也不闲着,挽了袖子给江富打下手。

少女面皮并不白皙,但满是健康和红润,她双手生了老茧,可进进出出从来满面笑容。

傅绍光就见江富将她拉到一旁,鬼鬼祟祟指着蒸屉里头的糕点,那模样好似在说不能让旁人多吃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