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跃庭咧着嘴一笑:“便知你爱重为夫。”
他不知她是否重诺,但花跃庭知道傅知溪不屑哄骗他,更不屑撒谎。
“我先去宫中看看什么情况,你二人无事莫要出去。”
花跃庭大手一挥,很快便离开了花家。
他走出家门,才知晓上京乱成了什么模样。宫中出了事,文武百官齐齐入宫,而百姓也知晓这是百官为阻拦圣上攻打南夷。
有的百姓不解,站在街头大放厥词,直言这些个酒囊饭袋龟缩上京,不敢对南夷出兵是因为怕死。
有人听闻圣上要御驾亲征,大声道好,高喊圣祖在世,皇帝英明。
而有些百姓家中有在军中谋生的,知晓眼下军中境况,正唉声叹气直言圣上贪功冒进,为一虚名不顾兵将死活。
两方人各执一词,一个不好便争吵起来,旁边有拉架的,也有拉偏架的,左右都不安生。
花跃庭大步向前,刚拐出一趟巷子,就见前方人山人海,百姓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。
“你瞧他大腹便便,吃得脑满肠肥,往日还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……”
“我家中孙儿用的还是迟大人所著的开蒙书册,哪里知晓他都是冒领他人功劳。”
花跃庭闻言心头一紧,赶忙推开身前百姓走上前去。
前方迟甚卿正赤膊赤足、披头散发游走在街上,他本就年岁已大,此时身前身后背着两块木板,上书数条无中生有的罪名。
迟大人一生清正廉洁,唯好饮些黄酒,吃些鱼肉,他这人好口欲,平日也吃不上什么精细的,一块儿五花丢锅中煸炒熟了,再丢些腌制的雪菜进去便能津津有味儿地吃上三五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