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父王,始终认为他难当大任。

忍不住微微握拳,卫铎一生从未有过争夺之心,可今日他偏想争一把。

他不在乎功绩,不在乎世人是否觉得他是纨绔,可他唯独不想在卫益清眼中,做一个形同废物的儿子。

“父王让孩儿去吧,孩儿定当完成此任,势会把太子手谕交到郑将军手中。”

“父王……”

见卫铎开口,卫铮也红着眼道:“还是让孩儿去吧。”

“铮儿非要争此一事?”

莫名的,卫铎心中有些憋痛。

他不是要跟卫铮抢夺什么功劳,也并非是拿了那做人兄长的款,他只是想向卫益清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。

“兄长言重,弟弟并非跟您争夺什么,而是往日弟弟几次与郑将军会面,他认得我。”

“大战前夕,若非是郑将军信任之人,怕难以近将军的身。”

“而且弟弟已跑过几次上京到兖州的路,这一路我比兄长更为熟悉,可省下不少时间。”

卫铮看着卫铎,语气诚恳:“此去一路本就奔波,十分疲累,兄长重伤方愈,不适合长途跋涉。”

卫铮之言有理有据,卫铎根本辩驳不得。

只一句跟郑将军见面多次,就让卫铎彻底死了心。

亲王与边关将领私下联络,这等要命的大事父王不曾知会他一声,却是全然交由卫铮去办,可见其在父王眼中的位置。

杨木接骨术时,他就该看清的事实,也不知为何直到今日还存有侥幸之心。

卫铎抿着唇,心中失望,也有沮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