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圣上无心将储君之位交由卫铎、卫铮手中,而是另有储君人选,那整个湘王府危矣。
所以无论如何,卫益清都难逃一死……
“你可否……”
李玉蘅语气哽咽:“可否收手?”
当日参与灭云家满门之人已全部死亡,其他人则是无辜。若有可能他希望云纤就此收手。
“世子是无辜的,郑将军也是无辜的,卫锒更是无辜的。”
“此事,能否便罢了?”
他也为云家满门不值,也憎恶当日对云家动手之人,甚至恨不能将他们挫骨扬灰。
可当年血仇已报,再牵扯无辜便如湘王一般作恶了。
“我知晓的。”
云纤站起身,鼻中泛酸。
“我知晓卫铎、卫锒无辜,也知晓郑将军为国为民镇守边疆多年,不该由我这等卑劣之人因私欲陷害,我都知晓的。”
她看着李玉蘅,一字一句道:“可世人皆有其生存意义,亦有其必须要做,必须要完成的事。”
“就如卫益清。”
卫益清难道不知自己绝无前路,且必死无疑?
他知晓的,可他为何不跑?不过是一死以让卫铎、卫铮继任皇位时更为名正言顺罢了。
他知道自己的路,所以必须要走,她也一样。
“对云家动手之人的确一一死在我二人刀下,可我还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我不知云家当日究竟为何而遭那等劫难,此问题不解,我一生难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