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面色苍白身形孱弱的卫锵,他眉头紧锁:“你不在东宫养病,跑这里做什么?”
“父皇宫门不开,孩儿当然要来瞧瞧发生了什么。”
父子二人一起走向养心殿,卫锵行路慢,今日一连换衣、入宫,已折腾得他没了力气。
方走了不久,他便停了下来。
泰和帝一直留心身后人脚步声,听见卫锵脚步停下,他垂了眸子等在原地。
直到卫锵走到自己身后,他方大步迈进养心殿。
养心殿有太监给卫锵铺了软垫,刚进门便将人迎到了榻前,卫锵想了片刻不曾强撑,坐下休息起来。
泰和帝看着手中奏本,一时也不曾说话。
好一会儿,卫锵才闭着眼轻声道:“孩儿可能问一句,父皇非要亲征南夷的理由?”
“父皇并非迟大人口中为求虚名之人,您根本不在意做什么千古一帝,又为何对南夷如此执着?”
泰和帝不曾回答,只沉默翻着奏本。
陈衡山正在家中守孝,他还未找到其他监国之人,如今朝中皆反对他御驾亲征,一时间倒让他分身乏术,无心顾及其他。
翻开奏本,见又是阻他亲征之事,泰和帝随手丢到一旁。
角落中已堆出一座小山,这还只是昨日、今日两天的分量。
“父皇,亲征之事就此算了吧。”
“孩儿恭请父皇收回成命。”
卫锵想要跪地,却是被泰和帝一把搀扶起来。
“此事你无需多管,你所要做的,就是将身体养好,待朕亲征回来。”
“所以这些年父皇一直对南夷念念不忘,当真是为了孩儿?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