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朝堂之上卫益清因言辞激烈,被泰和帝骂了个狗血淋头,他回清韵斋时,自己正在院中修剪花枝。
卫益清进门面色不善,她忍不住问了句怎的了。
“皇兄怕是疯了,一心出兵南夷,也不管这天下如何。太子身体孱弱说不得哪日就要死在朝上,有出兵的功夫,不若多去几趟后宫。做个色令智昏的昏君,也比空有野心的蠢物…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便听院中啪的一声。
江月楼抬头去看,就见斗栱之上趴着一个人,而地上掉落一把臂长手锯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卫益清大怒,江月楼望向那斗栱,面色也是一沉。
这等大逆不道之言若是传出,怕是要给府中添了麻烦。
江月楼道:“是府中来修葺……”
“处理了。”
卫益清说完,大步回了屋中,再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那人趴在屋檐上,她瞧不清那人面容,更不知他叫什么。这等事儿她并非未经历过,王府里死一二下人也是寻常。
将雷晟唤了过来后,她只交代了一句这人听了不该听的,好生处理妥当,收好尾巴,莫让他开口乱传。
江月楼看着云纤,双唇微抿:“这种事……”
她出身大族,此等事的确寻常,可面对眼前人猩红双目,她迟迟说不出其他话语。
“那时候府中管事还是王爷身边的老人宋权,权管事年岁已大,几次提出要回老家荣养,都被王爷拒绝。”
“他手下有几个年轻管事一直对这位置蠢蠢欲动,其中雷晟最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