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卫铎说什么,他都觉得那女子配不上自己这般好的兄长。

撩开长裤,卫铮这方发现卫铎双膝已经肿得如馒头一般高起,上头青红肿胀,看得卫铮眼中一酸。

他眨着眼,将水袋中的水尽数倒在卫铎双膝上。

心中却是更恨那女子了。

卫铎看着他的模样,在卫铮手臂上拍了拍:“人心都是肉长的,她哪一句说了谎,哪一句半真半假掺着谎话,哪一句是真,我都知晓的。”

“假意好做,真情却难演,她对我有无真心,我知晓的。”

他二人日日同处一室内,她也并非什么心机深沉之人,虽会做戏,却也常常入了戏。

他不怕她有过挣扎,也不怕她爱得不如自己这般深,可只要他二人在一处,日久天长总会同心同德,举案齐眉。

她是个再柔软不过的姑娘,虽生了些棱角,可本质从不曾改变。

看着卫铮给自己不停冲刷膝头的模样,卫铎笑着道:“待回去一切尘埃落定后,我要跟你嫂嫂再行大婚之礼。”

“我二人不曾拜过父母天地,我心中总觉留有遗憾。”

“大婚后我二人给父王敬茶,你也来给我这个做人兄长,和那做人嫂嫂的,敬上一杯。”

知晓卫铮不喜知禾,可日后他了解知禾性情了,总会喜欢的。

双腿在冷水冲刷下已好了许多,卫铎看着眼前高山微微摇头。

“这后头的路,兄长就不陪你走下去了。”

“有我在,只会拖累你。”

卫铎指着山上吊桥,笑着道:“前路马儿去不得,我也撑不住的。”

莫说再爬高山走吊桥,便是让他骑马而行,卫铎也撑不住了。

他想要让父王高看一眼,可终究要让父王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