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跃庭把玩着傅知溪的长发,淡笑道:“倒不是说她并不情深,而是我觉得她与你一样,既历尽千辛又怎么会轻易赴死?”

“我也觉得不会。”

抽出自己的长发,傅知溪低声呢喃:“我愿她安好。”

初见云纤,她便知晓对方来历。

朝凤中人虽日日如踩在弦上不得安宁,可若有些什么新鲜事也传得奇快。

云纤并非第一个进入朝凤的外人,所以当日她们见面,她只觉是初见,也是最后一次。

那人问她得胜后是什么感觉,她不知。

如今想想,或许有庆幸,也有对后路未知的茫然,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。

所以难得的,她叮嘱那人一二。

可也就是当日一句,那人便记了许久,直至她来寻自己帮她掀翻朝凤。

其实到如今傅知溪都不能理解,那人只在朝凤待了数月,为何却比她还憎恶那里。

或许是为了她口中的巳月,也或许是为了她自己。

可无论如何,那人的一句百鸟还林,如今想起仍旧能打动她的心。

傅知溪望向窗外,低声道:“或许她跟世子为将储君之位让出,一同离去也说不准。”

她虽不知云纤出身,可却知她并非傅家人,但这一秘密,傅知溪会一直藏在心底。

“罢了,不想那般多。”

轻轻按着傅知溪额头,花跃庭道:“倒不如我同你讲些有趣的。”

傅知溪闭了眼,任由花跃庭在耳边絮絮叨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