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太子与湘王相继过世后,圣上本就颇受打击。而世子噩耗传来,圣上便一病不起。”

“早年圣上常年征战落下病根,待将二皇子划了封地后,便将人送出京城,一心带着卫铮。”

讲到此,花跃庭叹息:“卫铮他……”

谁又能想到会有今日?

他记忆中的卫铮,还是往日跟在他与卫铎身后,半长未开的毛头小子,可如今这天下江山,都已是他的了。

当真是世事难料。

“太子如何了?”

傅知溪轻声询问,花跃庭回神: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卫铮应当对傅家事有所耳闻,反正能看出他对陈衡山以及左文宣等人并不待见。”

倒是他们这群以前常混在一处的,隐有崛起之势。

新王登基朝中换血也是寻常,但花跃庭想要讲的并非这些。

他不愿拿朝廷事烦她,便只挑了几个她或许会感兴趣的人和事来说。

“按说新储君监国,正处于举步维艰之时,可卫铮却并未夺情陈衡山,反而开始重用迟老。”

“怕是迟老日后,会取代陈衡山成为朝中第一人。”

花跃庭叹息:“说来,我倒是颇为看好卫铮做这江山之主。”

卫铮也好,卫铎也罢,都无圣上那等驰骋天下的霸气和野心,这江山交由他二人手中,怕是无法见大统天下之盛况。

但做一个守成明君,卫铮是绝对可做到的。

他成为储君第一件事,便是竭尽所能将朝中亏欠下的军中抚恤金拨了下去,并沿用前太子生前想要实现的种种设想。

卫铮他,是一君子,也定能成为明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