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来,母亲临近发动,云家伯母怕母亲出什么意外,便将她接回自己家中照料,所以我与云纤,皆生于云家。

寡母带一个独儿十分艰难,云家伯母知母亲困苦,便将我接回家中照料。

幼年时候,我是跟在云家伯父身边长大。

伯父常将我背在身上,四处炫耀,鲁家巷中无人不知我是云贵的半个亲子。

后来云家伯母再度有孕,我便与云纤定了亲事。

婚事是母亲试探着提出,而云家伯父答应下来的。

我那时虽然年幼,但也知母亲所想。

寡母带着独儿并不容易,而云家伯父伯母皆是善人,若我成为云家半子,云家多会将抚养我之责,揽在身上。

事实也的确如此。

自我与云纤定下婚约后,云家便倾力培养我,供我读书识字,期望我日后可考取功名。

书院先生说我颇有几分天资,算是个读书的料子,我至今还能记得云家伯父听闻这话时,面上那自豪且骄傲的笑意。

我未见过父亲,可我想若是父亲健在,应当就是云家伯父这般样子。

我与云家伯父、伯母感情日渐深厚,母亲却是心中不适。

她怕自己在世的唯一依靠被夺,所以愈发对云家人生了嫌隙。

渐渐的,她悔了跟云家的婚事,可又知脱不开与云家的关系。

我知晓母亲忧思,却是不敢细思细想。

只因我万分喜欢这桩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