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纤咬着我的掌心,我却察觉不到疼。
后来我二人逃出生天,我带着云纤回到家中,她那时早已晕死过去。
待好不容易清醒过来,她看着我喃喃道:“玉蘅,我做了一场梦。”
只这一句,我便险些落泪,可我无力也无法做任何事。
那日雷晟托出幕后之人,乃当今圣上的唯一胞弟湘王卫益清后,我思索许久决定跟云纤在热孝中成婚,待来日金榜题名,殿试面圣时将云家冤屈和盘托出。
唯有如此,我方能为云家平冤,还云家一个公道,也让云纤日后有所依靠。
我将此事告知母亲,却未曾想母亲面上应承,转头却去寻了云纤。
云纤良善,虽有对母亲恩将仇报的愤恨,可我知晓,她也定有不想拖累我的原因,竟是一走了之。
当我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后,母亲告知我云纤受不住打击,投河身亡时,我顿觉心灰意冷。
直至两日后,我方从那等致命打击中恢复过来。
我二人青梅竹马,我了解云纤的性子,她并非那等会一死了之逃避之人。
直至几月后,我听见鲁家巷孙寡妇之子说曾在雨夜见过云纤冤魂回来索命,我方确定她的确还生还。
孙寡妇之子见过云纤后受了惊,病了几日,而我在了解到当日云纤回鲁家巷所发生一切时,心中万分悲痛。
平生第一次,我以鬼神之说恐吓了孙寡妇之子,让他再不要提起云纤回来一事。
也是生平第一次,我动了伤人的念头。
我寻到那瘸腿老丐,本想好生惩治一番,可见到他时,他已无比凄惨。